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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纪舒暇自己坐在酒店门口的露天停车场。

天本来就冷，夜里三四点又正是寒最深的时候，他裹了两件大外套，还是冻得瑟瑟发抖。

他给凌煦昂打电话，凌煦昂没接，纪舒暇忽然就想起来，凌煦昂每次上床前，一定会把手机调到免打搅。

睡觉反倒无所谓。

他就不打了。

有个凉凉的东西吻到脸上的时候，纪舒暇从半梦半醒间醒过来。

飘雪了。

他伸手接两片捧到嘴边，呼出口白气。

雪花立刻消失无踪。

纪舒暇打个寒颤，撑着手腕想站起来。

没能成功。

腿麻了。

他忍着刺麻的疼揉小腿肚，忽然感觉有个人一屁股坐在自己身边。

好重的酒气。

纪舒暇顿感不太妙，立刻往边上避，却被扯住了小腿。

“躲老子？！”

纪舒暇转头去看。

那人可能有个五十的样子，发际线退到了头顶，胡子拉碴，喝得满脸通红，张嘴就是浓浓的酒臭。

“你躲什么？”

纪舒暇当然不认识他：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
“认错人了？认错人了？”他努力睁着眼看纪舒暇，“是认错人了——那骚货就底下口子能用，哪有你长得好——”

纪舒暇反手狠狠扇了他一巴掌。

“我操你妈你敢打老子？！”

那男人被激怒了，手脚并用猛地朝纪舒暇身上扑，纪舒暇镇定地坐在那儿，摸出了口袋里掌长的折叠小刀。

“有本事你就来。”

但纪舒暇显然低估了醉酒人的失智暴虐程度，和色迷心窍的恐怖程度，亮了刀，他居然还是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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