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饿。”顾念的声音略微沙哑，嘴唇也有些干裂，却固执地不肯吃东西。

“多少吃点吧。”离歌收敛了脾气，把顾念当成小孩子一样哄着。

“阿离，我想回家了。”顾念拿着水杯，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度，出来四年，她已经感受到了这个社会的冷漠，她已经累了。

“蠢念，你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决定。”离歌想说却没有说，她知道，现在的顾念不需要安慰，她需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空间，让她可以整理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。

“阿离，我真的好累。”顾念蜷缩着，泪眼朦胧，牙齿紧紧咬着下嘴唇。

“蠢念，如果你想放弃，那我不拦你，门就在那里，你随时可以走，但是，你如果走了，就永远都不要回来了。”离歌淡淡的，“我先去公司了。”

直到离歌离开，顾念还是傻傻的，直到一通电话把她神智唤回。

“念念……”

“妈咪……”在陌生的城市和环境中，听到亲人熟悉的低喃，无疑是最惊喜的，这些天的疲惫仿佛在这一刻得到了发泄，在茫茫的海浪中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。

“念念，我听阿初说了。”电话那端的声音很温柔，“如果累了，就回来吧，但若还想闯一闯，那就放胆去，我们都在呢。”

“妈咪，我……”顾念很想说话，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，全然不见了往日的伶牙俐齿，嘴笨的想要抽自己几个巴掌。

“想干什么，放胆子去，如果闯了祸，那就回来，有我们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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