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如行舟

-----正文-----

小阁楼里又潮又热，宴宾山闷出了一身汗。看着姜眉打开灯，照亮整个空间。他这才发现，阁楼里有很多镜子，有的新有的旧，灯光互相反射，整个屋子亮堂堂起来。

“你变聪明了许多。”宴宾山望着她。

姜眉听不懂，只是像以前他来家里做客一样，翻出些吃的招待他。在她的印象里，做客就等于吃饭。只有一些发硬的面包，还有酒店里好心的后厨给她留的剩菜，超市促销的临期饼干和泡面。阁楼没有火，连半成品都做不了。

姜眉看着被婉拒的食物有些气馁，慢慢安静下来，她温顺地坐在宴宾山的身边。

他搜肠刮肚，像个毛头小子，结果干巴巴地问一句：“外婆还好吗？”

姜眉摇了摇头：“去天上了。”

其实傻子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，只知道外婆闭上了眼睛。那天她想去追，她不知道为什么一群人拦住她不让她去，一遍又一遍地告诉她外婆离开了。她以前不懂离开的含义，但宴宾山走之后她知道了。

离开就是再也不会见面。

所以她再也见不到外婆了，就像山山一样。

宴宾山预料到是这个结果，只是还心存侥幸地问。他短暂闭了闭眼：“这几年呢？你是怎么过的。”

傻子抠了抠手指：“工…工作。”

短短两个字，宴宾山知道话题无法再进行下去，开着玩笑：“我好不容易来做客一次，不带我参观一下你的家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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