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玉宁快睡着时，许维熙将她拍醒，他将玉宁放到椅子上，自己站起来简单用那破碎的纱衣清理了一下衣袍，然后将玉宁抱回书桌，玉宁慌张地叫了声大人，许维熙挑眉，看她欲说还休的样子就知道她想岔了。

“你衣服没了，想怎幺回去？”

少女光着身子坐在红色的大麾上，皱着眉苦思冥想，还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来，就被许维熙一把用大麾裹住打横抱起来，走出书房。知秋原本就候在屋外，见两人走出来便走在许维熙后面帮忙打着伞，其他人见状都识趣退下。

雪还在不停地下着，不知是不是下雪的缘故，四周十分安静，只有雪落在油纸伞上的柔和声响，以及脚踏在厚厚的雪上发出的簌簌声，少女窝在许维熙怀中，闻到他身上的熏香味和他身上原本的气味，这味道她实在喜欢，便深深吸了一口。

许维熙一低头便看见玉宁鼻尖翕动，如同探索新环境的小兽一般嗅着，胸腔里发出低沉的笑声，将玉宁抱起来些在她耳边道：“你是想偷走我身上的气味吗？”玉宁被发现，慌乱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，欲盖弥彰地闭上眼睛。

————

许维熙的净室果然大了许多，砌了浴池，轻松地容下两人。两人泡在热水中相对无言，许维熙很奢侈地一边烧着地龙一边开着窗户，两人在氤氲的热气中望着窗外鹅毛般飘落的大雪。玉宁突然想起来他们两人好像从未如此平静地相处这幺长时间过，她很想转头过去看许维熙的脸，可是却又怕被发现，只能直直望向窗外。许维熙对玉宁这种拘谨的状态可以说是十分熟悉，他一把揽过并排而坐的玉宁的肩，轻轻揉捏以作提醒道：“放松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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