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渠然把视频拷出来，放到U盘里，装进书包。

黑暗中他辗转难眠，他接受这样的生活，他和盛夏一样被高旭这样的混蛋恶心着。高渠然听见门外玻璃掉落碎掉的声音，跑了出去。

盛夏脚下都是碎玻璃，她看见高渠然出来抱歉地说:“我想喝杯水，不小心掉了，吵醒你了吗？”

昏暗下，她擦着脸上失禁的泪水。高渠然走过去，踢开脚下的玻璃，重新拿了个杯子给盛夏倒了杯水。

盛夏接过水杯的手一直在发抖，高渠然的眼睛刺痛，他用力握着她的手抓住杯子。

“没睡吗？”高渠然哑着声儿问。

盛夏低着头，“口渴，想喝杯水。”高渠然擦她脸上滑下来的泪水，“睡不着？”

黑暗，让盛夏再次回到被压在身下撞击的场景，脑袋、腿、乳头、下半身都是痛的，这让她后怕。

“没有，你快回去休息吧，好不容易放假休息，好好睡。”盛夏放下水杯，推着高渠然。

高渠然定在那里，根本不动。他在静默中说:“我睡不着。”

高渠然在家都会失眠。这里充满暴力，还有一个她保护不了的女人。他没有安全感，也有无力感。

盛夏也如是吧。

“妈没事，你不要有太重的负担。”盛夏拉着他手，把他抱进怀里，轻拍他的背。

温软的怀抱，有熟悉的味道，高渠然像小孩儿一样被哄着。他闻着盛夏柔软发丝散发的栀子花香味道，还有肩颈的体香味儿，仿佛置身花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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