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南汐张了张嘴，却又觉得没法反驳。

因为他说的是实话。

他们这些人的身份，根本不会把人命当回事，哪怕是自己的。

傅廷宴从隔间里走出来，在那男人身前停住脚步，姿态从容自若，哪有半点因为刚刚杀了人而紧张的样子？

许南汐转过身，将自己被他扯乱的衣服收拾好。

没过两分钟，程凯就带着人匆匆忙忙地闯了进来，看到傅廷宴安然无恙时松了口气，“您没受伤吧？”

“我没事。”他俯身捡起自己的外套，吩咐道：“你们把现场清理干净。”

许南汐脸色平静，也没管他们，迈步欲要离开。

这事若是放在以前，她或许无法坐视不理，但现在她想明白了，每个世界都有一套法则，白色的世界是，黑色的世界也是。

这是他们帮派之间的尔虞我诈，死几个人实在是微不足道的事，根本不必警方来插手。

傅廷宴擡眼看到她已经走到了厕所门口，又追上去将她一把拉了回来。

他一字一句地警告她：“今天的事跟你们警方没关系，别多嘴给我惹麻烦。”

许南汐擡头看了他一眼，“你觉得警告对我来说有用吗？”

她知道的，在他们的观念里，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。

傅廷宴闷声笑了笑，“没用，我知道没用，对于你这种油盐不进的人来讲，只有一个法子才能让你永远闭嘴。”

说完没等她回应，又立马接着道，“可是——许南汐，你知道我舍不得杀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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