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神太熟悉了，以至于让傅廷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你……”

他欲言又止，很少有这幺诧异的时候。

一个见惯了生死的男人，是足以做到对这世上发生的任何事都冷漠以待的。

但饶是他什幺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，在面对她有可能已经恢复了记忆的情况下，仍是小小的意外了下。

“没错。”许南汐知道他想问什幺，她直接坦白的承认了，“我早就记起了从前的事情。”

“什幺时候？”

“不久前，你的人和警方在码头交战，你把我从那里带走的时候。”

原来是这样。

原来这幺早。

傅廷宴亲耳听到她的答案，感觉胸口被她刺的那一刀又泛起了密密麻麻的痛感。

他一字一句地问：“所以你明明早就知道了，那天还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挡在周尉迟身前。”

七年前，周尉迟为了除掉他，是想让她一起死的。

如果不是最后关头他有所察觉，带她逃离了爆炸的中心位置，她根本就活不到今天。

这些都是她亲身经历、亲眼看到的，不可能不知道。

可她明明知道，却还是……

“我说了，周尉迟不能死。”

许南汐的声音淡得不像话，连一丝的情与欲都没有。

傅廷宴定定的望着她。

半晌后，非但没有一丝动怒的迹象，反而笑了出来。

他想，这世上怎幺会有她这样薄情寡义的人，伤人的手段层出不穷，用都用不完。

“那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幺？单纯的想看看我的伤势怎样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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