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国庆前的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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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惠芬站在时清公司外面,她打了一个电话,只说要时清出来一下。等待的时间里,她放空了心思,看着道路上车水马龙,竟有一丝不真切的感觉,有什么正在脱离预料,而她只能远远看着,无从干涉。她至少要做一些努力,至少也要替时清把把关,在她劝说无效之后,这是她作为母亲应尽的责任。
时清匆忙地走出大门,周惠芬朝他缓慢地招了招手。他披着大衣,还没整理好,斜在身上,他小跑过来,带着惊喜的笑意,像多年以前她每周六在校车接送点看见他时的样子,只是现在更高了,更成熟了。从前她带给他的往往都是一颗糖,他们会一起回家,她听他讲学校里的事,而现在……她犹豫了,她知道这些话要是说出口,恐怕有什么真的要变了。可她得说。
“妈,什么事啊,来我单位。”时清勾住她的肩膀。
“嗯,没事,我,顺路过来,想看看你了,再问问你国庆吃什么。”周惠芬话到嘴边,改口了。
“哦,国庆我们下馆子怎么样,我现在也赚钱了,我们一起去吃大餐。”
“嗯,好,我先回去了。”她觉得她就要喘不上气了,可她问不出口。
“好,没事的话,我就回去上班了,明天我就回去了,妈,你今天还过来。”时清有些嗔怪地说,就要转身走了。
周惠芬知道再不问就来不及了,她让自己表现地漫不经心,“国庆把你男朋友也喊来,行吗,让我见见。”她眼神死死盯着时清的脸,不放过任何一个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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