专业的斐碧

-----正文-----

十一

早上十点，许知晓戴着顶小卷发，穿着面包棉衣和包臀裙，背着个毛茸茸地双肩包，拎着一袋子零食和两张碟片，来到了章斐碧家门口。

他敲门，门里头无人应答。他思考后走到门口的琴叶榕盆栽旁边，弯腰，把硕大的方形花盆底挪开，拿出底下的备用钥匙，拍拍土，吹吹灰，然后插进了钥匙孔里。

门开了。客厅里寂静无声。卧室门没关紧，留着条门缝。

许知晓盯着卧室门，缓步走近，心里涌上了不好的预感。

透过门缝，他看到卧室的地板上扔着几件皱乱的衣服，再往上看，四只光裸的脚交叠在一起，一动不动。

许知晓胸口咯噔一声，轻轻打开门，就看到孙文石紧紧抱着章斐碧的背，两人都是不着寸缕，姿势扭曲地卷在被子里睡觉。孙文石肩膀上有抓伤。章斐碧脖子、胸口到处都是牙痕，长发被孙文石握在手里，眼下露着青黑，明显是累过头了，有人进来了都没反应。

空气不流通，卧室里弥漫着一股腥膻气。许知晓当然知道那是什么味道。

他怒从心中起，把手里的塑料袋狠狠地甩到了床上。塑料袋里有薯片、汽水、牛肉干、新鲜的橘子，分量不轻。两人被重物砸醒。章斐碧眼睛还没完全睁开，就反射性地坐起来，先扶着腰皱眉嘶了声，然后才抬起眼，望向了因为他的抽气声脸色更加阴沉的许知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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