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情愿自己从没活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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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姆喜姨发现骨灰盒中的“灰”被替换了，像是取走了骨灰，又用什么细白的面粉填充。她压下心中的震惊，很快就装作若无其事地将骨灰盒放回原处。

大约在林家，没有人真的在乎林秦是否死的安乐。这位残忍的暴君最终迎来他所匹配的结局。

继母将他一起带回台湾——这是她最后的仁慈。在一切手续清理完成，妇人便将他赶出家门。身无分文的他只好在台湾街头流浪。他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，哪怕浑身脏污，也能看出掩藏在其下的皮肤白皙细腻。但很快，他也开始像干枯的稻草一般干瘪下去。

与其说是流浪，倒不如说，这是他对自己的自我放逐。流浪好像能触到自由，可如果自由一定要靠放逐得到，是否它本身的意义就已经全部失去。林智羽趴在膝盖上，他从早到晚都在思考这件事，直到累得昏睡过去为止。

他会和街边的其他乞丐抢食，他们通常都是老油条了，虽然个个都饥肠辘辘，瘦的像干尸。遇到吃食时却会卯足劲冲上去，像护食的狗。

对，林智羽想，他也活得像狗。

有许多人对他伸出援手，可无一不是别有所图。一位餐厅老板许诺他住所及干净的吃食，却要求他通宵工作12个小时；一个独身男人邀他入门，实则是想献给其他人；一个赌徒，已经输的身无分文，却还想用一个廉价小塑料片吊坠换他一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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