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茧重生的蝶

-----正文-----

黎洲的粗暴，与当初强暴林智羽的男人并无二致。

原则上说，他与这位少年情人没有过亲密接触，所以他很难想象，苦苦追逐了十年的情人会这样对他施暴。黎洲的宣泄带有极强的动物性，好像只要射精就可以——一切的行为都是为射精服务。他将林智羽的脖颈、肩膀咬得鲜血淋漓，又时常用两手牢牢按住他的胸腔，又或是掐住他的脖子，总之，他表现得一点不像一个温柔的情人。

狂暴的性事结束后，黎洲会轻微搂住他，又或是轻轻靠在一起。他几乎不说话，用肢体语言表达一切。他默许林智羽的某些行为：他假装自己在谈一段正常的恋爱，将两人见面时的细节拍下，分享到无人知晓的社交帐号上。林智羽热衷于做这件事，他对此有着令人意外的、非凡的热忱。尽管已经十年过去，他在见到黎洲时依然会变回十多岁的小孩——这大概是因为和黎洲在一起时，他才真正经历了少年时代，真正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：敏感的、开朗的、粘人的，小孩子一般的他自己。因而每每看见黎洲，林智羽就会不由自主地变成需要被照顾的“宝宝”。那些迟来的，属于十几岁小孩的孩子气才会突兀地回到他身上。

林智羽丝毫不在意当黎洲的玩具。他如此廉价，廉价到只是少年时代的一点点恩情，都可以驱使他用全部的自己去报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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