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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不知道是不是快死的缘故，往事如同浮光掠影，一帧帧在脑海里闪回。

索普突然觉得下坠的过程好长，好缓慢，久到他能够发现今天竟然是月圆之夜。

扑通！

“哥，你看！”

索普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，扭头一看，却看到一只熟悉又陌生的海豹。

海豹说：“好美啊，真想去看看。”

索普默然，但“他”开口道：“要不明天去海岸？”

海豹将摄影集翻了一页：“可我不只是想看沙滩。”

他双眼亮晶晶，指着相片里的雪山，说：“看起来真干净，不像我们的海。”

索普想说雪山里也有很多垃圾，但他说不出话，只能旁观这段回忆。

那个“他”摇头，“我们怎么可能去到这么远的地方。”

海豹长长地“哎”了一声，又说：“我要也是人就好了，我也想周游世界。”

“就算你是人，那还得有很多钱才行。”

“很多？那我清理垃圾能收钱吗？我可以攒钱。”

“怎么可能有钱给你，他们不给扔你垃圾就不错了。”

一眨眼，场景变成了夜里。

两个海豹人赤条条爬上沙滩，甩下身后那段尽遭同胞白眼的生活。

他们起初是难过的，可是“像人类一样活着”犹如沙漠里的绿洲，即便是海市蜃楼，都能将他们的生命之火顷刻点燃。

按照那些上了岸的海豹人所言，他们给自己变了一个人头。

“我们这应该找身衣服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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