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那是闷骚。”林萧不置可否地笑起来，“当年她可嫌弃东方脸了。”

“那后来又怎幺喜欢上的？”不动声色地继续翻动杂志，只是顾里的注意力却全然转了方向。

林萧蹭了蹭脸庞下的瘦弱肩头，而眼神仿佛回到过去：“有次公司谈成笔生意，所以出去喝酒庆祝，谁知道她喝醉后逮着姑娘就亲，当时差点把新上任的市场部经理给吓跑，人家姑娘可是刚结的婚，简直是直得不能再直的直女。”

想到那时的情景，林萧轻笑：“等把人送回家后，也不知她从哪儿扒拉出老照片，指着一个绑着马尾辫的小姑娘，硬扯着我和秘书两人听她讲怀旧往事……那时候才发现，她喜欢的是地地道道的东方女子，只是苦于没有机会。”这国外长大的孩子，回国就像老鼠掉进了米缸，平日里一副正经八百的模样，醉酒后全露了馅。

“有意思的人。”顾里能听出林萧言语中的愉悦，眸光微敛。

林萧脑袋微动，好似在点头：“有一次，她看见我们四人高中时的合照，两只眼睛就像胶在上面一样，根本动不了，最后还不死不休地追着我问，你们是谁……”

耳边的轻笑令顾里指尖微僵，身子轻侧，稍显凉意的指尖擡起林萧下颌，却见到些许遗憾染上纯良脸庞：“后来，她死了。”平静开口，林萧直直望进顾里眼里，“在她替我去项目开标的路上，出了车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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