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结

-----正文-----

恒昭半晌无言。

谢芝道：“殿下对我如此……我心非木石，岂能无感。只是彼时无心顾及儿女情长之事，未能自觉，辜负了殿下心意。”

恒昭突然道：“你可知，我曾想过，你死前是不是知道自己得了绝症，快要命不久矣，才在最后又用了自己一次。”

这种猜测十分无情，但谢芝还真不能否认——因为他就是这样的人。

他只能道：“殿下知我。但我那时候还算康健……”

恒昭看了谢芝一眼，道：“以后不要再这样了。”

谢芝自然是态度极好的连连应下，恒昭转了转手中的杯子，叹了口气，“你分明是聪明人，为何总做傻事？”

谢芝干笑一声：“或许是我……本来就不聪明吧。”

两人同时想到前段时间谢芝的装疯卖傻，恒昭垂眸掩住眸中笑意，谢芝则是一阵脸热，深觉自己傻得要命。

“你从前，很可爱。”恒昭轻声道。

谢芝却蹙了眉，很快又舒展眉头道：“殿下喜欢我没心没肺，嚣张跋扈的样子？”

恒昭摇了摇头，“想要你自在快乐，不受苦楚。”

谢芝一时说不出话来，半晌才忍住泪意，勉强笑了笑，“也还好……我后来一直觉得，我运气还是不错的。”

比如，遇到了你。

他努力再三，也没能把这话说出来，总觉得太露骨了些，只好安慰自己，点到为止，含而不露就好。

恒昭不知道有没有体会到那层意思，看着谢芝道：“兰玉现在，就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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