针锋相对。

-----正文-----

“呦，醒啦。”赵沅芷坐到一旁的美人榻上，冷嘲热讽地说：“我还当你喝死了呢！”

多年交锋，秦涟条件反射地反唇相讥：“没如你愿，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
赵沅芷不雅地翻了个白眼，她在秦涟面前向来是没什么顾及的，谁也不知道外人眼中弱柳扶风的赵淑妃私底下竟是这般行事。就如同谁也不知道位同副后的秦德妃竟会和人耍嘴皮子功夫，幼稚得像小孩儿。

秦涟警惕地瞪着她，赵沅芷理也不理，还是点翠喏喏地开口道：“娘娘，淑妃娘娘昨夜见您醉倒在坤极宫外，怕您出事才把您带到重锦宫的。”她家娘娘酒品极差，喝醉了就六亲不认发酒疯，他们拦也拦不住，要不是淑妃正好路过，谁知道会怎么样。宫里大丧，皇上已经两日不见人了，他们真怕在风口浪尖上闹出动静。

秦涟不领情地冷哼一声：“假好心。”

“狗咬吕洞宾，”赵沅芷嘴不饶人，“不过就是皇后殁了，也值当你要死要活，瞧着比皇帝还伤心。”赵沅芷很久没这么直言皇后了，她看不上皇后的做派，但也知道皇后和她原来想得不一样，她是真的干干净净，与世不容。

“你个没心肝的懂什么！”赵沅芷一和秦涟说皇后她就要炸，她愤愤地说：“娘娘是这宫里待我最好的人，不许你乱说！”

“我乱说？呵，我倒觉得皇后走了挺好，你当为她高兴才是，哭哭啼啼的，让人走都不安生。”赵沅芷没管秦涟的怒目而视，继续说：“你以为皇后很喜欢待在这个地方吗，亏你见天地缠着她，竟看不出她一点也不快活，这一去，对她来说不比熬日子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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