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乞酒不紧不慢地继续问道：“难道这过去的两年，你一刻也未曾后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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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很静，只能隐约听见楼下传来的谈笑声，愈发显得这间房里静得凝滞。

凝光很美，是那种冰肌玉骨，纤弱风流的美，她很瘦，走动的时候像是一枝渡水而来的花，花不摇，风自动。这支花婷婷袅袅，走到了晏春秋身边坐下。

何乞酒向后靠在了椅背上，手里的酒杯没有再满。他垂下了眉眼，没有再看凝光和晏春秋，无声饮尽了杯中酒。那只翠色的玉杯被他夹在手指间随意翻转，灵巧得像是只自己穿梭在他手指间的翠鸟。

“晏郎。”凝光开口唤道，这一声唤得哀婉，却不凄切，她面上甚至是带着笑的，看向晏春秋的目光只有欣喜，但她的眼中，分明闪烁着久别的泪光。

碧水没有何乞酒那样好的心态，在何乞酒的身边如坐针毡，偏偏她是来招待客人的，何乞酒可以不说话，她却不能。她尽力让自己不要笑得僵硬，张口，想要引着客人说话，却看见客人竖起食指，放在自己唇上，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。那根手指骨节修长，指甲颜色极淡，修剪整齐，按在花瓣一样的唇上，压下了小小一个凹陷，看着碧水心上一跳。

何乞酒见她没有出声，对她微微一笑，放下了手指。

碧水面色一红，这时才合上了嘴，再不说话了。

晏春秋看着凝光，笑吟吟道：“凝光，你不该再来见我。”他笑起来实在是很英俊，可在此时，这种闪耀在他眼眸中的熠熠光彩，这种毫无所谓的态度，实在是过于薄情，却也过于风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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