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还是一个人来了

-----正文-----

蔡程昱和黄子弘凡约在了一家咖啡馆，蔡程昱先前再医院问黄子弘凡是哪位故人，他支吾着不说，蔡程昱了然，便把夫人送回家安置好，再出来和黄子弘凡见面。

蔡程昱那天是怎么回家的他其实记不得了，事实上黄子弘凡说出龚子棋三个字的时候他就开始晕乎乎的了。

蔡程昱晕过去的时候，做了个梦。梦里龚子棋是个抗日英雄，忍辱负重两年最后英勇捐躯。醒了龚子棋还是那个卖国贼，负心汉，叫他也不应，也不做任何解释，抛下他一个人就走了。

蔡程昱醒了就一直笑，笑自己差点把梦当真，笑自己这么大个人了还傻得很，直到看见妻子站在床边，红着眼睛看着他，直到妻子告诉他昨天他晕倒了，是黄先生送他回来的，他才把混沌记忆里黄子弘凡所说的，“龚子棋”“卧底”“同归于尽”给拼凑了起来。

原来自己是真傻，竟然把梦和现实搞反了。

蔡程昱哭不出来，他的泪都在刚才的梦里流干了，他坐在龚子棋坟头揪着上面的野草，骂他骗子，骂他负心汉，骂他十几年了都没人让他哭过，从小到大只有他娘死的时候哭过一次，明明老班主以前怎么打他练功他都没哭，明明第一次的时候被龚子棋欺负得直叫唤也没哭，明明龚子棋抛下他走的那天他都没哭，梦里却哭湿了一片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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