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些幽灵徘徊不去。

-----正文-----

七苦圣母像

Prelud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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差不多是在把爱丽丝介绍给杰克的一个月后，格连忽然对他说：他们应该给蕾西立一座墓碑。

杰克惊讶地看着对方。这大约是继重逢的争吵后他们第一次真正谈论起蕾西，并且由格连挑起话头。他沉默着咀嚼了一会儿，为蕾西建墓——听上去更像是他会讲起的提议，尽管杰克知道自己此前未曾有片刻动过这个念头。但他面上露出些宽慰的神色。

“当然。”杰克说，“你已经买下了哪块墓地？还是巴斯克维尔有专门的墓园？”

格连摇了摇头。巴斯克维尔们通常都没有坟墓，他告诉他。他们死后不留下尸体，对终结的认知也与凡人不同，安葬从不是必须的。

“但我想好了一个地方，那里足够安静，而且她……”格连停顿了半晌，“总之那地方很合适。”

他说的地点位于拉贝尤郊外的一座乡间宅邸，巴斯克维尔的别邸之一，从沙布利耶坐马车过去至少大半天的路程。按照计划，他们要在那儿住上至少一周——主要是听格连的安排，毕竟游手好闲的贝萨流士总是随叫随到。出发前一天杰克爬上塔楼，爱丽丝正在读书，穿着浅色衣服，听说最近见不到他后红了眼眶，直到他不厌其烦地保证说会为她带惊喜回来才破涕为笑。

格连喜欢隐私，因此随行的只有一两名仆从。旅途中大多数时候他都在打盹，期间偶尔醒来，强撑着陪杰克聊上几句，没过一会儿又垂下脑袋睡得昏昏沉沉。杰克看着他不断点头的样子，内心有些想笑，又感到不可思议：上次他们这样出行时还是为了去城区给蕾西购置礼物，而非墓碑，睡着的人仍是奥兹华尔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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