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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深夜，她和男友大吵一架，打电话叫我去接她。

我刚换了一间小lofter，陡陡的楼梯上去就是一张床。她喝得有点多，醉醺醺地和我说：连个护栏都没有，你怎么还没有摔死。

我好脾气地对她说：小心一点。

澡也没洗，衣服也没脱，她就躺在床上睡着了。

我在旁边看了好一会。

她不再年轻，但她还是那么漂亮。

下楼，我在沙发上睡了个囫囵觉。

我是从一场怪异又旖旎的梦中惊醒的。

裤子脏了，空气里有种熟悉的气味。

恶心。

我把裤子扔进洗衣机，然后去冲了个凉，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她在我的床上喊：水！有没有水？

我说稍等，然后直接在水龙头下给她接了一杯自来水。

我得对她坏一点，但舍不得太坏。

她就这样住下来，因为她也没有其他地方可以去。

白天她对我颐指气使，晚上她出没在各种声色场所。不管我是在加班还是在睡觉，只要一个电话我就出现。

我架着她回家，她含糊不清地说：你就是个贱人生的贱胚子。

骂人不及父母，她这样真的很过分。

-别这样说。

-我哪里说得不对，是你不够贱，还是我不够贱？

我喜欢收集标本，小心翼翼地给它们做防腐，学习装裱，再写上日期和名字。

生命过于脆弱，但标本是凝固的艺术。

她看了之后说，变态。

她忽然想吃水煮鱼，我开车出去买材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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