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156）

-----正文-----

松宇努力地忽视着舟澎的泪水。

可他的眼眶也变得通红，手腕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抵抗着。逼着他咬紧牙关，却也没法把匕首刺进舟澎的下体。

他做不到，他会让手下去做，可或许他也没法传达这样的指令。那鞭子扫过舟澎时每一下都像打在他的心脏，让他不得不提醒自己，舟澎不过是人质而已。

而为什么他却能透过人质的眼睛，看到湖水底下的平静。

舟澎叹了一口气，说——“走到了这一步，松宇哥，你应该很清楚，名单也在选择他们所相信的对象。”

名单在转手，它跟随着整个反战情报团体大多数人的指向。

从舟澎出狱的那一刻，始终都在转手。所有人都在追逐，而名单则在不同的人手里逃着。情报团体通过转手，不停地分辨着敌我双方。

清理门户不是松涵刚开始指认这么简单，或者说那名单扮演着松涵的角色，所过之处，是出列者，或是被扣下扳机的叛徒。

舟澎清晰地看着它的走动，与老烟和芽菜一起，看着它在人群里穿梭，看着松家的所为，也看着其他人所为。

它走过那么多人的手里，直到它被交到那个人跟前。

而眼看着选举在即不可能再转手时，老烟，芽菜和舟澎都不需要说出来，也懂得了所有人的意思。

拿住名单的这个人，代表着上层对松家的保守评估，也代表着整个情报团，大多数人对松家持有的怀疑态度。不是当下，而是从很久之前开始，就已经带着上层的想法插进松家，揣测着松家的立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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