番外三：Crossover（12）

-----正文-----

老烟说得对，芽菜当下理解了这句话。但也让芽菜看到浊渺时，感到无比愤怒。

从他像个牲口一样跪在人的脚边，到他懂得被踢到角落有多耻辱。从他被逼协助自由民对他和同伴施暴，到他从这样的玩弄里读懂了欺压和凌虐。从他认为奴隶就应该为自由民敞开身体，到他能看到奴隶们的抗拒和痛苦。

浊渺就是他，他就是浊渺。

只是他走出了泥潭，他才看到那旋涡有多黑暗。

他不愿意和南部人做朋友，因为那就是在告诉他，南部还有那么多的奴隶，还有那么多的他。那股强烈的，被践踏的羞耻感让他只认芽菜这一个名，而之前他作为南部奴隶的称呼已经被他彻底地丢弃。

“我不喜欢他。”芽菜喝完了酒，总算愿意对老烟说话了。

不喜欢他的唯唯诺诺，不喜欢他的不上桌，不喜欢他一副性奴隶的身份，不喜欢他的逆来顺受和红着眼眶，不喜欢他的香水味以及把自己认成和他一样的人，叫自己什么大哥哥。

他讨厌浊渺，不是因为浊渺，而是因为曾为奴隶的往昔。

“他不是奴隶。”老烟说，拍拍芽菜的脖颈，“宏湛不是说了，他是辽野的伴侣。只是他身上的奴隶气息没退完，就像你刚跟我时一样。”

就像芽菜刚跟老烟时一样。

芽菜不想表示他认可，因为他还在生气。不过他没有再多的话，也没有拒绝老烟把他拉在怀里捋了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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