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29）

-----正文-----

老渠是烂朋推荐给黑浦的，也是因为烂朋才进的北瓦佣兵团。也就是念着这一份情义，老渠才跟定了烂朋。所以他看着烂朋卖完北瓦卖南沼，一路卖出了当下的成就。在那些跟他们一起叛逃南沼的佣兵们还在东躲西藏时，他居然还厚着脸皮回来接了黑浦的活。

老渠是佩服烂朋的，他觉得如果他也能有这份厚颜无耻，估计他也坐着游艇开着私人飞机了。

不过当然，因为老渠是不卖队友的，上述一堆真情实感他都没招供，只是回答——“还不错的。”

说完他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。

但他从于默这小子的眼里可以看得到，于默不信。

他总觉得于默这小子是很狡猾的，虽然于默也没做什么诬陷诽谤欺上瞒下落井下石之事，甚至可以称之为吃苦耐劳礼貌谦卑，可他的眼神让老渠想起第一次见到于澈时的模样。那会年轻的老渠也没和于澈说过话，毕竟他不会雾枭语。于澈也不过坐在一张皮椅里，等着黑浦和他们这群小逼崽子传达任务。

然而老渠觉着自己在那个雾枭老板的打量下，就是一件商品。每一次训话都是在评估他的价值，而没有价值的，便会低价处理。

所以就算于澈说出来的都是揶揄和调侃，是不着调的玩笑和孩子气的任性，但老渠从来没有信任过于澈，至少他无法把对黑浦的信任和崇拜分给于澈丝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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