（125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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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渠觉得，他现在很理解于澈了。因为他也追着于洽的车后面跑了一段，然后跟着阿仓的车前往同一个目的地再跟小洽邂逅一下。

车上老渠还用湿纸巾擦了擦脸，表示等会见到小洽要干干净净。

阿仓说你不是吧，你这样也太明显了，等会给黑浦哥知道你喜欢他儿子，还不拿弯刀追着你砍。

老渠说什么喜欢，哪里喜欢，你不要乱讲。

阿仓透过后视镜看向老渠，老渠则拉开车窗假装深沉地望向窗外。

他们的车辆从村落离开，越过掮客酒馆再进入军队的地界后，有一片荒无人烟的粗砂地。孤独的越野车跑出了一屁股的烟雾，向着那几个绵延起伏的小山去。

沙岗之所以名为沙岗，不外乎干燥又炎热。他们的国土大且贫瘠，到处都是这样的粗砂地分隔着不同的民村。即便到了城里，多起来的也不过是一栋一栋低矮的楼房。像样的水泥路没有几条，熙攘的人群却乐此不疲地在横七竖八的晾衣杆下穿梭推搡。

阿仓说，多久没回来了。

老渠想了想，说有几年了吧，“那会我去了北瓦就再没回来过。”

是有很多年了，以至于当他们的车辆穿过滴落的洗衣粉雨时，老渠还有些感慨。从车窗看出去，到处都是卖小东西的商铺，其间夹杂着摆摊赌博的，有雾枭牌，北原棋，还有沙岗轮盘。小逼崽子们哄笑着光脚从他们的车边过，老渠摸出一盒烟，把烟拆了丢给他们。于是他们扑到地上去捡拾，再一哄而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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