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茉莉看着脚下碎掉的玻璃，不知道为何，竟鬼使神差的蹲了下去。

阮亦舒看着陈茉莉，伸了伸手，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毕竟现在自己连发生了什么，又谈什么了。

阮亦舒将手伸了回去，只是静静的看着蹲在地上的陈茉莉。

陈茉莉捡起了地上的一块玻璃，举起那个小碎片，玻璃透着光，从那块玻璃中可以隐隐约约看见一张脸。

那张脸憔悴，明明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却活活像是个中年妇女。

陈茉莉将玻璃狠狠丢在地上，她笑的痴狂，却也为高兴太长时间，片刻，那狂笑着的脸颊上便流下了两行清泪，原本还笑的肆意的笑声也化作了小声的啜泣。

若仔细听还能听见她嘴角吐出的字眼。

“为什么，为什么……”

她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这几个字。

可是，她却不知道自己再问些什么，是问他，还是再问自己，她不知道，她只知道，现在的她，再也不配站在他的身边，而这样的自己，他也永远不会再来爱自己了。

她该怎么办啊？

她眼角瞥向刚刚被她扔掉的玻璃碎片。

眼泪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，可那透着寒光的玻璃碎片也无比清晰。

她一不做二不休，直奔那玻璃碎片。

阮亦舒显然没有意料到她为这么过激，但也幸亏她反应快，一番争斗下，阮亦舒也算是将那玻璃碎夺下了。

陈茉莉嘴角勾起一抹笑，那笑却夹杂着浓浓的嘲笑与不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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