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煜晗也没想到，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，竟让褚南欢红了眼圈，不由慌了心神，不知所措地直起身子看着褚南欢，走过去也不是，不过去也不是。

一时间肚子里再多的弯弯绕绕都使不出来了，只能笨拙地安慰道：“哎哎，你别哭啊！我又不会有事！”

褚南欢忙将目光移开，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：“鬼才哭了！我才不关心你会不会有事，我只是觉得你随身带着个秘书，会更......更有范儿一点，签订盟约也能更......更顺利一点！嗯！就酱！”

褚南欢觉得这个理由编得很有说服力，不由松了口气，还好及时控制住了，要是让眼泪滴下来，那可就把人丢大发了！

“噢——原来是这样啊！”看着褚南欢别扭掩饰的模样，赵煜晗的心情也随之愉悦了起来，装作了然的样子点了点头。

原来她的心也不是钨钢做的，原来这世上也存在能让她情绪起伏的事。

褚南欢偷偷瞄了眼赵煜晗，发现他还在笑脸盈盈地看着自己，赶忙打岔说道：“哎呀，你赶紧去吧！郡主还等着你呢！回来给我带些好吃的！”

褚南欢边说边把赵煜晗推出了屏风，自己则站在屏风后，看着他出了门。

“姑娘，水已经备好了，奴婢帮姑娘宽衣沐浴吧。”婢女站在一旁垂首而待。

......

褚南欢泡在水里，连日来的疲惫一扫而光。脑子里全是方才赵煜晗棱角分明、落寞孤寂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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