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之人，气质矜贵清雅，如竹如兰。

棠厌嘴角还蕴着茶香，未作出更多反应，他便已仗着腿长，从门边绕至她身后，走到她与封欲之间，腾开那张空椅坐落下去。

动作优雅又凌人，竟有几分喧宾夺主的意味。

封欲倒没什么所谓，因为对方是蒋顾，势均力敌。

蒋顾也不跟封欲先寒暄，只盯着棠厌看了一瞬。

“茶好喝吗？”

从他走进来到坐下，棠厌就一直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啄着茶水，俨然是想装作没看见他。

棠厌睫毛微微轻颤，正要把茶杯放下接话，封欲却陡然开口对段闻吩咐道：“段闻，去叫服务员上主菜。可别饿着了咱们家小画师。”

棠厌：“……”

蒋顾：“……”

心里有一万坛陈年老醋，不知该打翻不该打翻。

封欲不在意蒋顾是什么表情，吩咐完段闻，顾自拿起一瓶红酒，对蒋顾说：“能喝酒吗？今天五一，你明天应该不用上班吧。”

“我等会要开车。”蒋顾婉转拒绝。

“怕什么，找代驾就行了。”

封欲说着，已斟了一杯红酒推到蒋顾面前：“老同学难得见面，要是不喝两杯，那可太不够意思了。再说了，你还有事情请求我帮忙呢。所以，为表诚意，你今晚得多和我喝几杯。”

他有事求人，自当要给几分薄面。

“好。”蒋顾不再推辞，面不改色的端起酒，一饮而尽。

封欲嘴角潋起笑意，又给他斟上，顺便询问棠厌：“厌厌也要来一杯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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