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与时说，听青珞的。

青珞说饶一命，所以晔环保住了自己的性命。

那惠妃呢？禄王想了想，如果晔环罪不至死，好像也没有理由杀了惠妃。

虽然他恨不得将她们马上处死，不过他也想明白了，在别国使节面前，需要做出更为宽宏的决断。

禄王站起来，往前几步面向众人：“惠妃、晔环德行有失，故褫削二人之位号，贬为庶民，发配边疆，终身不可再踏进王宫。”说完顿了一下，余光见青珞和兰与时都没有异议，继续宣旨，“张榜十日以告天下，尔等务必引以为戒，始终铭记心存仁慈，更加约束自己的德行。”

众人跪下：“陛下圣明。”

对于这样的结果，有些人心有不甘，却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惠妃母女二人逃过了死罪。

侍卫带走惠妃之前，她抬头望了青珞一眼，伏下身去，深深磕了一个头。

然后她和晔环一起离开了，没有再看任何人，对禄王，对那些争斗了二十年的嫔妃，对宫墙里的岁月，没有半点留恋。

大殿外是看不到边的平地，几个人走入那片旷野中，像走向另一个世界，阳光模糊了渐行渐远的身影。

青珞收回视线：“父王，儿臣有个不情之请。”

禄王语气很和善：“且说无妨。”

“儿臣性命是被一个名为玉瓶的宫女所救，她受了重伤，未来已无法继续在宫里当差。”她要为玉瓶谋一条没有后顾之忧的出路，“儿臣想，等到她的身体恢复之后，就将她送回家乡，恢复她平民之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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