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冽是什么样子的人，在跟他接触这几年，赵攀多多少少了解过。

他对自己很狠，为了亲手报仇，能够在程家卧薪尝胆那么多年。

而且，对程家人也是下了狠手的。

在几年前，程冽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时，赵攀曾问过他，想要做什么事情。

他对他说，想让程国民去死。

这话从一个外表看起来天真乖巧的小孩口中说出，让赵攀心里发毛。

这也是赵攀对他的第一次印象，觉得程冽不是个自闭症的孩子，反而觉得这孩子心理肯定有点问题。

那是黑暗的，常年不见光亮的人会有的样子。

当时赵攀还怀疑秦持晋的眼光有问题，找这个人来设计他们的产品。

即便他真是个天才，但是，有着那么黑暗的心境，确定设计出来的东西不是什么反人类的？

赵攀深表怀疑。

不过好在，这次他脱离程家以后，整个人也像是脱胎换骨一样，虽然还是有些冷，有些阴郁，但是，比起之前要灿烂多了。

但是这一瞬间，又让他看见了过去的那个程冽。

在天真乖巧的模样之下，他轻飘飘说出一句，想让自己父亲去死，这样的话。

而现在，他能感觉到，程冽正盯着秦遇墨看，他又看了眼没空搭理他们，正在跟面前的女孩说话的秦遇墨，这秦少爷，怕是不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吧。

赵攀觉得，为了世界的和平，自己很有必要做出一些牺牲。

他立马来到秦持晋跟前，凑到秦持晋耳边低声说：“四爷，秦大少爷拉扯着的那个姑娘，就是程先生喜欢的姑娘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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