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山勉力回头，双眼死死盯着温如舒。

温如舒摇动折扇，笑若春风。

“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，咱们近三年未见，你总不会以为我下药的手法还那么老套吧？没错，酒中确实有，可惜你没喝，我也料到了你不会喝，所以留了后手。这世上唯一能让你放松警觉的便是泰叔，果然啊——”

他说话的功夫，关山额头的汗水成串滚落。

“没用的，我特意花重金托人从大内寻的，仅此一瓶，专门对付武力非凡之人，越是用内力去逼，药效就发挥的越快，怎么样，是不是感觉快撑不住了？”

“你……”

关山努力保持清醒，眼神还是渐趋涣散。

挺拔的身躯倒下去之前，他踉跄着往回走了几步，而后一把揪住温如舒的领口。

“告诉，季、妧……”

温如舒看着轰然倒地的某人，摇头啧叹。

“温柔乡英雄冢。伯昭啊，你再在她身边待下去就毁了，我这是在帮你。”

一直在门口守着的随从谢直，听到动静后推门而入。

“这……”

他看着地上之人，一时瞠目。

“怎么，没想到我会得手？”

确实没想到。

以往不管是比武力还是别的，自家公子从来都只有被碾压的份。不然今夜也不会有数十人潜藏在暗处，专等公子失手后出手相助。

“老实说，我也没想到。”

温如舒蹲下身，打量着即便陷入昏迷仍然眉心紧皱的关山，言语中除了得意，还颇有几分感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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