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染望着他清冷尊贵的俊脸，曾经亘古不变的琥珀色瞳孔里的波澜不惊，此时却泛起了一阵一阵的涟漪，她从里面看到了自己。

君时樾看着眼前刚刚苏醒过来的孟染，眸子里还承着一丝惺忪的迷糊劲儿，像极了她之前故意扮演的模样。

只是现在的她更多一些真实。

孟染这双淡漠星辰般疏离的明眸与曾经琥珀色眸子里的神色一样，奈何此时君时樾的俊眸带着致命的漩涡，正在蛊惑她沉浸在他眼睛里营造的故事里。

“我从‘魔海之欲’出来的时候曾看到过这样的一幕。”

他的声音绵长而偏执，此时世间的生灵在他的眼里都是虚无，君时樾挑起孟染的下巴，勾起他的眼尾询问道，“夕雾山，你我之间……是真，还是假？”

孟染被他眸子里对生命的漠视惊扰到，更因为他现在说的话颤了心神。

莫非……

他和上个世界的傅奕棋一样，带着记忆重生了？！

八荒镜玩儿她呢？！

“师傅，我不知你说的是什么。”她抬头看着君时樾没有任何的情绪展露，“我相信师傅的心中有判断，便不多言了。”

“……另外，师傅莫要忘了，师徒有别，莫乱了辈分。”

她眼睛里的神色是那么的平静，万年不变的波澜，嘴角紧抿时候淡看世间万物的脱俗。

很像他。

“师徒有别……”

“乱了辈分……”

“呵呵，说得好听。”君时樾赤红色的眸子红光一闪，眼睛里的某种偏执越来越强烈，这让孟染想到了之前狐花星说的“心魔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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