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大爷会来事，主动请医院门卫过来做保人，还跟他借了纸笔，要立下字据给云相思拿着，叫她放心留下摊子回家。

云相思本来也打算先小人后君子，白纸黑字写好合约，省得日后出纠纷。合伙做生意，没合同怎么行。

她直接要过纸笔，唰唰唰写上之前商议好的分成协议，签上自己的姓名，写上日期，递给马大爷叫他过目。

马大爷双手接过来，看看倒有大半字儿认不得，尴尬地望望门卫。

门卫大爷也没比他强上多少，俩人凑到一起，坑坑巴巴费力地连蒙带猜。

云相思听他们念得驴唇不对马嘴的，哭笑不得。但是她草拟的协议，还真不好自己给人家读。

四下打量着，她眼睛一亮，找来暂时还没撤走的小卖部老板，请他帮忙念念协议初稿。

小卖部老板腰身挺得笔直，双手往腰后一背，显出几分不服老的精神头来，接过纸迅速浏览一遍，瞥了云相思一眼。

云相思笑眯眯的，像是跟他之间，从没有过那次出格的提醒，仿佛就是萍水相逢的俩陌生人。

小卖部老板刻意清清嗓子，铿锵有力地朗诵起来。

云相思差点笑喷！这活宝到底哪找来的啊？

马大爷慌得四处转头看看，做贼似的扯他胳膊。“杨大哥，你低点，低点。”

杨老板看看云相思嘴角憋不住的笑意，懊恼地皱下眉，很快振作精神，放低音量，声情并茂的，把一张简单易懂的协议解释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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