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煜麟嘴上说着云淡风轻的，只是他心里知道，他的心脏，像是被人用锐利的刀具，切割成四分五裂的模样。他几乎花光了全身所有的力气，才说出这句话，“我决定放她自由。”

放她自由？纪煜麟知道这句话对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。他即将彻底失去小夏也好，夏清宁也好，那种珍藏在内心的爱，他是动了心的，他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神仙，也和普罗大众一样，体会着丢掉感情的大悲大痛。

“可……”杨毅觉得他看到了两个人真心的付出，本不应该这样的。尤其是纪煜麟真的只有在和夏清宁在一起的时候，才感觉到真的快乐，才会发自内心的笑啊，难道这还不算爱吗？

“难道你要忤逆我的意思？”随着他低头的动作，纪煜麟所有的悲情，失落，都被掩藏了，再次抬头看向杨毅的时候，他的眼眸中带着是一贯的清冷，一开口就是不容许任何否认的存在。

“是，我会办好。”杨毅只能点头答应。

第二天一早，夏漪萱就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。准备出院了，昨天夏漪萱说想要见纪煜麟，可是昨天时间已经不早了，他工作又那么忙，所以才没能来见自己吧。夏漪萱这么自我安慰。

可是直到上了杨毅的车，夏漪萱还是带着期待。杨毅发动了车子。“纪煜麟呢？是带我回纪家吗？”

杨毅咬着后槽牙，不敢从后视镜里和夏清宁对视。“总裁很忙的。要很晚才有时间。而且是带夏小姐回之前你自己的小房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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