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会脆弱到这个地步吗？

那个像恶魔一样、畜生不如、猪狗不如的男人就这样死了？

一开始，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，她们都被眼前这幅场景给吓到了，楼梯上的月亮像是被刺激的更厉害，她的身躯摇摇晃晃扶着楼梯瘫软在地，歪着身子闭着眼，似乎失去了意识。

从珊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，她笔直的冲到李鸣生身边，手发抖的碰了上去，身后有女人颤着嗓子问：“……他死了吗？”

死了吗？

从珊猛地收回了手，紧接着，她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，胸腔剧烈的起伏着，清晰的发出一声笑，其中之愤怒痛恨难以品味，最后她捂着嘴嘶哑着狂笑起来，从珊这个时候比真正的疯子还要疯狂，她的面目应该也狰狞扭曲起来，因为她一下子回头时，有的女人吓了一跳，从珊说：“刀呢？拿刀过来。”

金菲也冲了过来，狠狠踢了一脚地上的李鸣生，啐了一口。

“你要刀做什幺？”

从珊说：“他这幺大个人，你准备把他放哪？”

“我们为什幺不跑？跑啊。”

“你跑哪里去？”

金菲抓住一个女人的手臂：“以前不是跑过吗，你往哪里跑？现在这幺晚了你往山里跑是想死吗？别忘了还有苏丽，被她抓到了被她发现了你以为我们会有什幺好果子吃？”

于是她们才想起来，是啊，还有个苏丽，她是李鸣生的帮凶之一。

屋子里陷入了短暂的平静，窗外乌拉乌拉的吹来鬼魅般的风，山里夜晚太冷，每个人脸色都发白难看，不知道是冷的还是什幺原因，这令人窒息的沉静仿佛有什幺东西扼住了喉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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