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

-----正文-----

那东西卡的太紧了，陈震叫人拿过剪线钳把底下连接着下水道的水管割断，才从里面取出了那东西。那是一个小型的厚实塑料自封袋。自封袋的封口很紧，即使放在那么潮湿的地方也没有渗透，里面填装的白色粉末十分细腻，没有丝毫结团的痕迹。陈震将东西递给旁边的警员，对方快步拿着这份东西送回局里检测。

卧室里，杨月的尸体安静地躺在原地。张望蹲在尸体旁边，观察着脖子上的勒痕青紫，绝对是下了死手造成的。这个人前一天还跟自己说话，即使张望心知他不是什么好人，还是难免唏嘘一个生命的消逝。张望猛然间好像看到屋内有横七八竖的尸体，不止杨月，还有别人，许许多多的他不认识的人。

他突然想起杨月所说的瓶子，瓶子…就是尸体吗？

陈震见他一言不发，过去拍了拍他没有受伤的那边肩膀，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“节哀。”

这大概是张望听过的最阴间的冷笑话。

他强迫自己思考，但无法集中精力。他现在不比任何人知道得多，唯一的信息差大概就是，他知道，杨月的死和崔剩有关。杨月也是他们中的一员，如果现在做血液分析的话，说不定他也是个毒虫。但这没什么意义。

陈震接了一个电话，挂断后，他将“沉浸在悲伤里” 的张望拉了起来，告诉他之前的化验结果：“你昨天找出来的那个红色的东西，确实不是血，是色素。”陈震说完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他，张望想潜台词大概是：你怎么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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