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谢你陪我

-----正文-----

铁门一声轻响，梁轶免弓身钻进了天台。

太暗了，梁轶免只是模糊一道人影，他的动作神色都看不分明，却好像比他身后的璀璨灯火还要鲜活。他们隔着茫茫夜色对视。

“在这儿啊。”梁轶免道，“挺凉快的，很清净。”

秦故：“找很久了吗。”

“嗯？没有啊。”梁轶免道，“就一会儿。我就下来遛个弯，顺便看看。”

秦故吸了口烟，没搭话。梁轶免皱了皱眉，走了过来。

秦故侧了侧头，让烟雾避开他：“要掐了吗。”

“你抽呗。”梁轶免道，“要是让你不自在了，我就下去。”

秦故把烟夹在手上，偏过头，很近地凝视他。夜色中，梁轶免的轮廓是一道剪影，浅淡的流光勾勒出他的线条，他的眼睛在阴影里，秦故却能想象出他的眼神——平静的、干净的，在耐心等着自己，愿意接受自己递给他的一切情绪。

秦故道：“在这吧。”

梁轶免看了看他，又望向远处。

秦故：“想聊什么？”

梁轶免：“嗯？”

“上来不是陪我聊天的吗。”秦故道，“想聊什么。”

梁轶免老老实实道：“不一定要聊天，你不想说话的话，站着吹风也可以。就算想我下去，说一声就行，我马上走。反正，不开心的话，就只考虑自己吧。不开心的人有这样的特权。”

“聊天吧。”秦故道，“想听你说话。”

梁轶免短促地又看了他一眼，很快转走了视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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