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心情就不好，你别来烦他了。

-----正文-----

孟深转身往片场外走，走了几步，想起还穿着人家的衣服呢，脱掉西装外套，松开领带放在一旁，继续走。迎面碰见歌手身后跟着妆发助理，孟深像没看到，跑了。

路上拦了一辆车，师傅问您去哪儿啊，孟深说去医院。师傅笑了，百十来家医院呢，都遛一圈儿？孟深这才反应过来，自己什么都不知道。他拿出手机，发现晏棠把他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。孟深长舒了一口气，放下心来。还有力气拉黑他，说明确实是没事儿。

返回片场，衣服已经不见了，孟深去找导演道歉。歌手正在跟导演吵架，说布景不行剧本也不深刻，还有找的演员：“我在这儿辛辛苦苦拍镜头，他们倒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哈？”

孟深说：“抱歉，我——”

导演和歌手一起看他，孟深说：“刚才有点意外，非常对不起。”

“这个世界上确实总在发生许多意外。”导演点点头。

孟深不言语。

“我们也有我们的意外，”导演皮笑肉不笑，“没想到找了这么一个不专业的演员。我们都各自处理各自的意外去吧。”

导演和歌手信步走到一旁，接着吵架。孟深在原地站了一会儿，又说：“抱歉。”

今年气温降得早，孟深走在风中，后背像攀附了一条鳞片冰凉的蛇。从路边的橱窗中打量自己，油头垂下一绺头发，只穿着衬衫，领子是乱的。他一点儿也不像成功人士，像被生活驱逐的丧家之犬。孟深发消息给平以杉：他在哪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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