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关心的话语在他们两兄弟之间都是另一种形式的讽刺。

-----正文-----

姜承録光着脚跑下楼在都是泥水的绿化带里找被从30楼扔下来的戒指，高振宁并没有立刻跟下来。只是后面对方去的太久了，他才下楼来看看到底什么情况。

外面天色已黑，运气好的话那枚尾戒也许就陷在某一块泥里，被草叶盖住了。运气不好，也可能滚落进了排水口掉入下水道里，卡进了某条质量不过关的地面裂缝里，再怎么找也是徒劳。

夜色下的绿化带草木层叠，昏暗的光线下树叶与泥土融为一色。昨夜落下的雨还没有完全晾干，姜承録就赤脚踩在水痕深浅斑驳的水泥地面上，像是是一副被抽走了生命的剪影一动不动地站着，远远地看不清表情。

“找到了吗？”

高振宁的声音就像是某种开关，让那个人影有了反应。他靠在墙边，比起姜承録的狼狈显得悠然自得。

听到他说话的姜承録脚下动了起来，转过身向楼梯口走来，并没有回答高振宁的问题，也没有看他一眼，直直与他擦肩而过。没有穿鞋的脚底在地砖上踩出水痕，一路延伸向电梯口的方向，脚印里面隐约可见血丝，可能是踩到了别人扔的碎玻璃，或者被草木枯枝划挂破了脚心。

被无视的高振宁哼笑一声，转过身跟在他后面。

走在前面的姜承録步速很快，完全没有照顾身后那个腿骨折的弟弟的意思，高振宁只能在十几米外眼睁睁看着姜承録先他一步迈入电梯，那张已经失去了所有表情的脸消失在逐渐合拢的金属电梯门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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