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

-----正文-----

艾尔海森扶着卡维离开了喧闹的人群，他试着询问卡维他的毡房在哪里，但是卡维却微闭着眼，一言不发。艾尔海森望着眼前一片相差无几的灰白色毡房，还是决定将卡维带回自己的住处。

而当他好不容易翻出一小罐蜂蜜冲好一碗水回来时，却看到卡维正坐在床边，烛火映在他的眼睛里，亮得发光。

艾尔海森仔细观察了一下卡维，判断他应该是处在将醉未醉的状态。

"喝水。"艾尔海森把碗递过去。卡维却没接，盯着荡漾的水波看了好久，才慢吞吞地接过去。"这碗水……就是你的道歉吗？"艾尔海森沉默了一下，"我当时说的是事实。"

"但是你让我失去了一个朋友。"

"如果你所谓的朋友是一个暗探呢？"

"我知道他是皇帝派来的暗探！也知道他靠近我的目的，但是没有他我就看不懂我母亲留下的笔记和书，我只是跟他学习而已！而你呢？你住在我们部族那么多年，我父母毫无保留地教授给你中原的语言和知识，可我父亲去世的时候你没来，我母亲离开的时候你也没来！"卡维觉得头痛无比，说话也带上了气。

"我可以解释。"

"谢谢，我现在不需要了。如你所见，我可以自己学，我没有遗传我父亲的占星能力，不能做祭司，但是我从我母亲留下的书里学到了很多，我能改良大家的毡房，让它们更牢固、更保暖、更方便拆卸。我自己一个人挺好的。我要回去了。"卡维说着就站起来，但是他的衣服后摆却像是被拽住了，他疑惑地回头，发现梅赫不知道什么时候钻了进来，正站在床边，嘴里叼着他的衣摆歪着头看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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