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建立二十年的情谊，投入快十年的心血，要毁掉它、要重创它，原来只需要八分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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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东后面那次会议，跟另一个专题会撞了时间，周瑜还是没去成。专题会是两个月前定好的，系里有个女同事要参加，但前两周家里突然有点事，其他人又都有课，只好拜托周瑜顶了她的位置。周瑜跟鲁肃发消息解释，鲁肃说没事儿，不过下周一伯言他们得去马德里，等他们回来，我们准备聚一聚，你要不要一起来？

周瑜还没来得及回复，鲁肃又发过来一条语音，这回他听出来，是太史慈的声音：“来吧来吧公瑾，你来了，有的人舍得请客，就不会逼我报销酒水钱——”

很久没听到久违的声音，周瑜笑起来，答应了。

星期二下午，庞统从后门进去的时候，周瑜刚开始发言，在讲几组数据。有初创经历的人大多是讲故事的高手，公开场合的发言就算说不上激情洋溢，也是起承转合一应俱全，但周瑜讲话带着一种清晰而柔和的语调，很难让人看出私人偏好。周围的人被他说服，还会以为那是自己思考的结果。

庞统尝试学习过这种风格，但很快放弃。这是一种难以企及的天赋，有的人，大概就是不需要巧言令色，也能获得信任。

问答环节结束，周瑜径直向最后一排走来：“你怎么来了？”

庞统半开玩笑地看着他的眼睛： “来看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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