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棠笑了，笑得像被白雪覆盖的初春花。

-----正文-----

江海与宋棠再次醒来，已是第二天下午。雪还在下，吹得茅草屋的屋顶磅啷乓啷响。江海注视着宋棠白皙身体上遍布的红痕，昨夜的疯狂又再次重现在他眼前。

城里人的花样……他又不可避免地想到这几个字，但是转头又笑了出来。自己的表现应该也不差，不然阿棠也不会缠着他要了一回又一回。

他充满爱意地凝视了一会宋棠纯洁无邪的睡颜，生疏笨拙地在他的眉心和嘴唇落下一个吻。随后为宋棠掖了掖被子，起身将被吹开的窗子关好。

“阿海……”宋棠似是在睡梦中感觉到了他的离去，急急地伸出一只手够他。江海急忙握住，重新躺了回去，将他抱在自己怀里。

江海的身体热气很足，为他隔绝了雪天的冷气。宋棠闭着眼睛，在江海干燥而温暖的胸膛里沉沉呼吸。

真好看，江海想。虽然这是他一直以来对阿棠的评价。

一开始这样的评价是单纯的，江海生长于此，多不了歪心思。春天的山花烂漫，好看；夏天荷塘开了花，好看；秋天麦田成熟，风吹麦浪金灿灿，好看；就算是冬天的雪，白得人心里安宁，自然也是好看。

可是现在宋棠的好看变成了另一种感觉，像天上的月亮落在了怀里。

这是我的媳妇儿，江海想。这个明月般的人儿，是我媳妇儿了。

可是一想到隔阂在他们中间的问题，江海的脑袋又开始突突地疼。他下意识地又想逃避，但又觉得必须负起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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