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没真想罚你。

-----正文-----

6

牢房阴暗潮湿，间或传来呻吟哀嚎惨叫。寒芒默不作声跟在栖迟身旁，穿过幽深走廊。

掌事墨狐在前引路，谦卑有礼，侃侃而谈蛟宫七十二道酷刑。气氛让寒芒觉得栖迟是在带着自己游山玩水。

臀肉火辣辣，肿胀疼痛。昨晚被栖迟按住，一下下掌掴。寒芒哭着讨饶，不知做错了什么，栖迟让他自己想。

“这叫风火轮，专门对付嘴硬的妖怪。”

寒芒循声看去，一只大型车轮在转动，车轮和地面之间燃烧着烈焰。一只豹妖被沿着轮廓反身捆绑，身体呈一个弧线，背部贴合在轮子外廓上，尾巴顺着也绑了半圈。转车轮的人时快时慢，在豹妖准备咬牙熬刑时快速转过一圈，在对方放松筋惕时又停下车轮，炙烤皮肉。

看着那团火焰，寒芒觉得自己也在变焦。

“这个叫梳妆，是和凡间学的，不过妖怪们皮糙肉厚，改进了一下刑具。”

寒芒似乎听过这个刑法，是把人绑在铁床上，用沸水冲刷身体，再用铁梳子梳理皮肉。他听着惨叫声，看到一个烧红的钉耙正在梳刮一头猪妖。果然推陈出新，不愧是能震慑群妖的九折山。

“还有这个，滴水穿石，是把……”

“殿下，我已了解九折山威名。在您御下，绝无宵小之辈胆敢放肆。”寒芒对着栖迟，低头闷闷说道。

“好了，”栖迟轻拍他肩膀，“你先和掌事回去，本座晚些去看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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