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徒不易，韩木椿叹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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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----正文-----

“师兄，来喝一口不？”韩渊鬼鬼祟祟地举着一个杯子凑近程潜，压低声音问。

程潜眼皮都懒得抬一下，流畅地换了个方向，继续看书。

“诶，这可是我特意留给你的，师父酿的酒呢，可好喝了，二师兄一口喝了大半坛。”韩渊像只小狗一样，锲而不舍地绕着程潜打转，汪汪汪汪地把酒的来历都说了。

这酒是韩渊白天挖蚯蚓时从一棵老树下挖出来的，泥封糊得严实，酒坛子也沉甸甸的。韩渊还没入门时只见过类似的酒坛，什么时候遇到过这种没开封的好东西？反正是扶摇山上挖出的东西，不是师父埋的就是更早的前辈们酿的，想必也不会怪罪他这个小小弟子，韩渊熟练地串好逻辑，撬开了泥封。

大半坛清冽冽的酒液迎着天光漾开，韩渊都能在水面倒影上看见他自己的脸，和头顶满头的绿叶。只是味道不像他曾闻过的呛人，韩渊凑近坛子边嗅了嗅，冷不丁水中冒出气泡，溅他一脸。

韩渊眼睛转了转，把泥封盖回坛口，抱着坛子去找二师兄李筠。两师兄弟平时狼狈为奸沆瀣一气，上课心猿意马，下课满山撒野，师父韩木椿也不束着他们，顶多给他俩失败的试验收拾完烂摊子，再拉长了老旦腔，分开给两人一些不伤筋动骨，只需久坐不动的处罚。这个月，韩渊已经被罚抄了三十遍门规了——虽然日前已近月底，也只是磨磨蹭蹭抄了三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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