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spresso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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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…”姜柏推开他,手抵在付初谦的左胸口,隔着毛衣按他的皮肤,像猫咪踩奶。
付初谦的脚边放着行李,他看了一会姜柏轻轻喘气的样子,感受到姜柏的小腹随着呼吸起伏,头一偏又想吻过去。
姜柏眼疾手快地捂住他的嘴,扬起眉毛瞪他:“有完没完?昨天都被查房的护士看见了,先去办出院手续。”
他体贴地替付初谦提好行李,示意付初谦跟上然后头也不回地大踏步朝电梯走,仿佛毫无情绪波动——如果他毛线帽下的耳朵没有发红的话。
等进了电梯,付初谦才为自己解释。
“我昨天买了小蛋糕给那个护士,”他想说被看见就看见了也没什么,谈恋爱都是这样俗的,干什么都亲,“她很善解人意。”
姜柏憋了半天,还是忍不住大怒:“她今天早上和我说,她绝对不会说出去!”
“那你到底要不要让人说出去。”付初谦小声顶嘴,在电梯从21层移动到1层的时间里,盯着镜子里的他们发呆。
“看什么?”姜柏也转过来,把头靠在付初谦肩膀上,眼睛一眨一眨。
“我们的毛线帽,”付初谦觉得很般配,也觉得姜柏眼光和审美非常好,和他们穿的大衣也很搭,“你买的像情侣款。”
“当然是情侣款啊,”姜柏理直气壮,他抬手把付初谦被卷进去一点的帽檐揪出来,很小心地不碰到付初谦的伤口,“还疼吗?”
他摇摇头,牵住姜柏的手,两个人傻乎乎地并肩站在电梯里,眼神乱瞟,故作自然。
“这样好奇怪。”姜柏抬头看跳到9层的显示屏,打破了密闭空间里的安静。
“哪里奇怪?”付初谦一看就知道姜柏比他还紧张,“我们就是不熟练,等多谈一段时间就能习惯了。”
“那也不是到哪都得拉手亲嘴吧。”姜柏反驳他,但没放开付初谦的手。
“很正常吧,以前我们不是还每天睡一起吗?”付初谦反驳回去。
况且小别胜新婚,他们这是大别。
他认为为了帮助姜柏快速习惯他们的新关系,必须要从各个方面加深印象,比如姜柏“无意”购买的情侣款毛线帽,还比如电影院的情侣座。
“我们等会去看电影吧,”付初谦认真提议,“然后买最后排的情侣座。”
“才刚出院,回家休息才对。”
“今天周日,不出去玩的话那要再等一周才能约会了。”付初谦不想放过这个机会,他在姜柏身后絮絮叨叨很久,一直念叨到停车场,姜柏从他大衣口袋里翻出车钥匙开车门。
“平时下班也能见面,”姜柏和他隔着汽车对望,振振有词,“而且上班也能见面,你之前不是说每天只要见到我就开心吗?”
“那现在能一样吗?”付初谦不太高兴,拉副驾驶的车门也不情不愿。
姜柏还想说什么,却被付初谦的手机铃声打断,付初谦把手里的行李袋丢在座位上,拿出手机,看见妈妈两个字出现在屏幕上。
“我妈的电话。”付初谦下意识紧张起来,他手心冒汗,胸膛不停起伏,姜柏立刻关上车门,绕过车头走过来握住他的手,耐心地充当他的支点。
付初谦深呼吸两次,走远了一些才接通。
“妈,”他站在一棵树下,控制不住用手指去摸粗糙树皮,“你最近感觉好些了吗?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?”
“都挺好的,文婕一直在家看着我,你不要担心啦,”付文钰声音温温柔柔的,交代完自己又问他,“你今天出院,手续都办完了吗?”
“嗯,现在准备回家了。”付初谦心跳慢下来,他听见母亲的声音,心脏又暖洋洋的。
“下周回来吃饭吗?”
付初谦停住摸树皮的手,一瞬间愣在原地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付文钰,付文钰没听见他的声音,又慢慢说下去。
“妈妈那天…因为生气,说话没有多想,也是我不好,这么多年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都白做了,”付文钰给自己揽错,话语间夹杂着苦笑,“你上次说出差后要和我说事,我就猜到是这件事,没想到真听到的时候还是没控制好。”
“对不起,我那天情绪不好,太唐突了,”付初谦还是不喜欢听付文钰自责,他的眼皮变得很重,“我应该要慢慢和你说。”
电话里沉默下去,付文钰的抽泣若有若无。
“你喜欢的男孩子,妈妈有没有见过啊?”他听见付文钰擦眼泪,她问完又忧心忡忡,“是Kerwin吗?我以前还总想让你和Kelsey…”
“不是,”付初谦听得想笑,他因为这个过于离谱的猜想而放松下来,“但是你见过。”
付初谦转过身,看见姜柏靠着车等他,眼神关切,表情温和,没有半点催促,却又随时准备走过来拥抱他。
姜柏是不会再消失的支点和冬夜里一张羊毛毯。
“那以后有机会,再介绍给妈妈见一次。”
付文钰没有多问,她又开始擦眼泪,但一直忍着哭腔,非常坚强地把话说得完整、有力:“妈妈想说,你和他不一样。你这么多年都没有交过女朋友,也不会因为我让你去就去认识女孩,我以前安慰自己的时候,经常想如果你真的是,那也很了不起,不会因为别的原因就去欺骗别人,去做不好的事,不会…让别人成为我。”
“我很高兴,也很骄傲。”
她在电话里哭了半天,尾音却上扬,和过去他因为忘记看天气多穿衣服感冒那样,随口埋怨完他又把会在粥里洒好糖,从未想过要对他关上家门。
挂完电话,付初谦发现自己的下巴淌了一些水,他抹了把脸,鼻酸却开心地向姜柏走过去,把姜柏拥在自己的怀抱和车身之间。
“怎么哭了?”姜柏一只手环着他的腰,另一只手伸上来摸他的眼睛,大脑转得迅速,一口答应下刚才还拒绝的事,“我们买情侣座去看电影,怎么样?”
“看来还是哭比较有用,”付初谦感慨,又在姜柏耳边问,“那等会可以亲吗?”
“看电影的时候吗?”姜柏犹犹豫豫的,但又期待地和他说小话,“我觉得可以吧,我之前每次去看电影,后排的情侣都在啃嘴巴,听得好烦,那今天我也可以去烦别人了。哎,真好。”
“我说的是在车里,”付初谦笑出声,“姜柏,你怎么想这么歪?”
姜柏马上变得不想再安慰付初谦,他瞪着付初谦,付初谦笑眯眯地说完“看电影的时候也亲”,他就嘟嘟囊囊地钻进驾驶位,让付初谦必须立刻坐好,不然就不亲。
因为把行李袋挪到后座花了一点时间,付初谦坐好系上安全带有点慢,不过姜柏也没说什么,还算爽快地和他接吻,他也很轻地扣住姜柏的头。
由于肿瘤位置非常安全,手术中也没有伤及重要神经,付初谦恢复得非常快,出院后就开始回归到工作中,着手处理其他同事实在分不出时间处理的工作。
姜柏也没有再提离职,付初谦知道,他是在尽他所能帮自己,而午餐则变成了姜柏负责带两人份,中午时一起坐在付初谦的办公室里吃。
他还总欲盖弥彰地带上自己的笔记本电脑,佯装是和付初谦讨论工作,而不是抓紧时间谈恋爱。
“做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,刚到美国的时候我做的比这还差,”姜柏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,还不许付初谦对他做的菜发表任何好的或坏的评价,“你别说好吃,我知道你肯定是骗我。”
“但真的不难吃,”付初谦完全不挑食,会全都吃干净,“再过段时间,我可以做。”
姜柏重重地点头,照例每日视察付初谦头上的伤口。他的头发已经长出来了些许,变成了标准的圆寸,看上去还挺像模像样的。
在这样的午餐时间,他们总是在聊天,好像要把各自度过的五年全都说清楚,从姜柏国内的法硕到付初谦接手的第一个项目,再从付初谦是怎么和柳知濡一拍即合到姜柏的LLM。
“你知道我为什么拒绝Anthony吗?”姜柏叉了一块鸡排,说得神乎其神,让付初谦好奇到有些抓耳挠腮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他早上给我买咖啡,”姜柏撇撇嘴,“我和他说了好几次我喝不了咖啡,但他根本不记得,我一下就觉得这人太一般,没你一半好。”
“是啊,”付初谦马上追上去附和,颇为相信地点头,“这也太过分了,说过的应该都要记住才对,追人必须要诚恳。”
“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?”姜柏放下叉子,转头看他。
“你不是说,没我一半好吗?”付初谦有点不好意思,“我的确实是成功经验。”
姜柏被逗笑了,撞了撞付初谦的肩膀,问他下周二要不要去看他演出。
“我周一去出差。”付初谦说应该不行,姜柏的脸就垮下来。
“你都还没完全病好就去出差?”
“是我之前一直在跟的项目,知濡她们也连轴转加班一个月了,”付初谦耐心解释,“就是对接和面谈,工作量不大。”
“好吧,”姜柏闷闷的,“那我们周末出去玩。”
“好,”付初谦答应他,“周二你让蔡熠给你录像,然后发给我,好不好?”
姜柏嗯了一声,抱住他。
周五晚上就算周末的开端,按照计划,他受邀去参观姜柏家——其实主要是帮姜柏裁剪缝制衣服打下手。
但是周五一大早,他就在办公室招待了Kerwin,十分眼熟的场面。
“付,”Kerwin风风火火地推开门, “你周末有事吗?车能不能借我?”
“有事,我要约会,”付初谦很少见到Kerwin急着向他借东西,好友的求助又让他犹豫,“你着急用?”
“非常急,”Kerwin原本不想说,但在付初谦的眼神的询问下尴尬地咳嗽了两声才不情不愿地解释, “和她去邻市泡温泉。”
付初谦把车钥匙丢给他,非常讲义气:“绵薄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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Q:有没有限定内容或车车
可能下面两章会擦边弄一弄,但是不会写特别那个,最近人心惶惶的我就不顶风作案了🥹
Q:番外
因为刚开始写的时候就想好了配角们的故事,所以番外应该是蔡熠唐可、大小K和付文婕,主要还是各种性向的大家吧,如果对这些不是太感兴趣,在正文结束后就可以不用看了,付姜的应该会随机掉落一点☺
Love U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