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我肯定不能干坏事，否则你就无事可做了。

-----正文-----

生活总是会赋予人惊喜。

我不清楚这是不是神对人间的眷顾。实际上，这段时间以来我都没有再感受到不可言说及其制定的规则，换句话说，我似乎脱离了那个不可言喻的计划，开始面对真正的自由与孤独了。但就让我继续感谢上帝吧，我因这种可能存在的“眷顾”而获益，即使属于我的这份“惊喜”到来时，我已经在这儿停留了太长时间。这段时间里，我逐渐熟悉这片藏在苏格兰高地里的巫师领地，学会了避开每一道奇异视线去翻阅城堡藏书……也意识到“这个世界”与“那个世界”的区别，弄明白了迟迟联系不上天堂的原因。“惊喜”就在孤独如潮水般向我扑来时及时赶到了。

它是被一大群吱吱喳喳的老鼠带来的。

起初是一只老鼠，很快又多了一只，接连不断。最后，鼠群淹没密林里少有的空地，一同抬头朝向我所在的树冠。它们吱吱喳喳，相互挨在一起，我听不清它们在向我说些什么，但闻得出那种浓郁的恶魔气息——又或者说，本该远在苏格兰高地范围之外的，我那位老朋友的气息——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，我那位老朋友，已经先我一步找了过来。

在长达六千年的相处中，我是见过几次祂与动物们交谈的。要我说这并不稀奇，毕竟即便祂已经加入地狱那边，也很难改变体内流淌着本属于天使的“血液”这一事实——恶魔们或许会对此感到恶心或厌烦，但总无法否认这点，不仅Crowley，就连L……（我最好不要说出那个名字，对吧？）也一样——总之，那位大人物为了天使们能更好地处理工作，一早就将“语言天赋”分发下来，就算后来巴别塔那事发生，这项天赋也没被收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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