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牙舞爪的哥哥

-----正文-----

陈恪率先从让人头晕目眩的极乐中醒来。

他依然有些失神，丢了半条魂魄似地手忙脚乱地坐起来，懵懵懂懂地看着一床狼藉。

潮吹过后的黄霁山无力地瘫倒在另一侧，像被抽去骨头的鱼。

他双眼空洞地注视着天花板，不知道在看些什么，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。高傲、仇恨、厌恶、甚至快感的余韵……统统没有，仿佛一具被冲上沙滩的美人的空壳。

要不是胸口还在规律地起伏，陈恪甚至以为他已经在激烈的性爱中死去。

“喂，你还好吗？”

陈恪凑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，声音沙哑得他自己都吓了一跳。

手掌拍打在肉上，发出空洞的响声。没有回答，也没有反应。

陈恪有些慌了。他抱着人平躺下来，检视他的身体。

脖颈上尚未完全消退的淡红色手印，肩头已经愈合结痂的齿痕，颈窝处新鲜的吻痕和抓伤。

陈恪抚摸着，尴尬地干咳一声。

下半身则更为狼藉，臀部、大腿内侧和会阴，触目惊心的艳红色鞭痕层层叠叠，惨遭蹂躏的女穴肿胀成原先两倍大，湿漉漉地流着水，像新鲜的刀伤。

迟来的内疚在陈恪心中翻涌，他磕碰了两次才下地站稳，跌跌撞撞地去卫生间找药。

当他端着一盆温水，干毛巾和医药包回来时，黄霁山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。不过这时，他紧紧闭上了眼睛。

陈恪悄悄松了一口气，手脚麻利地打湿毛巾，为双性人清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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