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禁感叹，男人那点世俗的征服欲果真是修行也没法去除的劣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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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章 恶劣

华云是第二日过来的。

她同文柯住在一处，早上起来照顾妥帖了，才到傅檀那里。

主子没给信儿，她不能进，于是就在外头喝茶等。

她漫不经心地想，庄主是这会儿能毫发无伤制得住人了，才整夜整夜把人留在枕边无所顾忌，搁在从前，这样的情况是极少的。

待傅檀披着外袍出来，华云迎过去，试探道：“庄主，文姐说今日就可以过来。”

她看不清房里，只觉得那里无声无息的。

傅檀想了想：“晌午之后。”

华云表示知道了。

傅檀摆摆手，华云就离开了，他眉宇间情绪不高，华云不想触霉头。

他走进房内，理好衣裳，将窗子拉开一条缝，透了口气，随后拿了烟枪，燃了些烟草，懒洋洋地抽。

这些烟草是华云制的，知道傅檀不爱呛人的味道，所以只添了点山庄里的梅花气味，只有一点醒神的功效，不过在华云制的众多烟草中，他最喜欢这一种。

傅檀靠着窗边，在轻薄的云雾中眯了眼，想，他夜里的确是冲动了。

——犯不着。

即便燕停舟真的有自尽的念头，也没什么的，左不过山庄里少了一把趁手的剑，枕边少了个合得来的人。他在与燕停舟抵死缠绵时，甚至恶劣地想，这会儿告诉他，他心心念念的师尊早已陨落，他会不会想起来点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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