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若强求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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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 偏锋

白亦景来找程筠的时候，看他正扶着额不知在想什么，便随口问:“你师弟呢？”

程筠捏紧了手心的信，抬头勉强淡笑了一下，说:“有点急事要处理，所以先走了。”

“你没一起？”白亦景疑惑。

“……”程筠嘴角动了动，“之后我去找他。”

信上只写——傅檀，中州。

程筠一礼，道:“这几日多谢道长照顾，来日我会与师弟一同去五峰台拜访。”

白亦景忙回了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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泛舟水上，傅檀懒洋洋靠着，看远处连绵的山，云雾缭绕间若隐若现，看飞鸟落在水边的树上，抖落的树叶引起的波纹片刻后消失不见。

他已经好多年没回这儿，不过一切都没怎么变。

划船的是个老人，话少，眼皮总是耷拉着，像没什么精神，但他已经活了很多年了，傅檀记得他。

“主持近年怎么样？”傅檀终于问了一句。

老人“啊”了声，说:“不怎么见。”

意思是不知道。

“不怎么见，特意让你来接我啊。”傅檀笑了笑，“看来身体还不错。”

老人淡淡翻了个白眼，不搭理他了。

傅檀在外面待了会儿就进船舱了。他把蜷着的燕停舟抱过来，搁在怀里，问他:“又疼了？”

燕停舟挣了挣，然后放弃了，就着傅檀的力道靠在他身前，没动静了。

傅檀慢吞吞地捏着他有些僵的手，有些随意地问:“我知道你在北境做的事了，是你师兄帮你的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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