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吃进去很多眼泪，涩涩的，像程恩让这个人本身。

-----正文-----

半个月后，谌乃星打电话给谌意，说了圆圆出院的事。她现在换了一个工作，更轻松一些，也有更多的时间陪孩子。谌意沉默少时，问她：“姐，你喜欢这个工作吗？”

“怎么这么问？”谌乃星失笑，“也不算喜欢，就是比较自由。”

她开始问谌意学校里的事，谌意那句“为什么不选一个自己喜欢的”也就没能说出口。

他觉得谁都可以问谌乃星这个问题，唯独他不可以。

谌乃星活到现在，抛弃了很多喜欢，她仿佛已经丧失了谈论喜欢的能力，在做选择时，考虑更多的永远是家人、现实生活和未来需求，最后才是自己的喜好。一般也轮不到最后这个判定条件派上用场。

程恩让也在这天收到了他的录取通知书。

他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，但当事实摆到面前时，还是很难马上接受。他把通知书塞到抽屉里不想看，故意不输密码，而是去敲谌意的家门。

以往谌意总会很快来开门，今天却慢了不少。程恩让注意到他乱糟糟的头发，以为他是刚睡醒，没多想，伸手往他头顶薅了一把：“不修边幅版的谌意耶。”

谌意难得没有回应他的调侃，在他走进来后关上门，从背后抱住了他。

程恩让感受到谌意轻微的呼吸，颈侧有点痒，他忍不住伸出手指，挠了挠谌意的手心，故意像哄小孩儿一样夹着嗓子说话：“怎么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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