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到了。”

-----正文-----

程恩让醒来时，谌意正在他旁边打电话。

他听了一嘴，推断出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个医生，就伸手去夺了谌意的手机，把电话挂了，手机塞到自己枕头下面，闭着眼：“没病，没死，被你气的。”

谌意被他呛得窒了窒，好半天才说：“恩让，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？”

“不要。”程恩让睁开眼，隔空点了点他的额头，“幸亏你没送我去，要是我睁开眼发现在医院，我先把你打一顿。”

谌意再蠢都能意识到他现在说什么、做什么都是火上浇油，便安分地保持沉默。过了一会儿，程恩让坐了起来，从背后搭住他的肩，将谌意拴进了自己怀里。

“谌意。”他沙哑着嗓音说，“其实你早就做决定了，对不对？”

他感觉到谌意僵了僵，便顺势说道：“你只是没有想到，我真的会过去。”

“……嗯。”谌意说，“那个时候想让你来我的学校，好像真的只是一时冲动。后来冷静下来，又觉得幸好，你不愿意。”

“恩让。”他慢慢吐出一口气，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，才能够说出这句话，“我没有办法，把姐姐一个人留在这边。她的家……不能称之为家。”

“我试过了。”谌意说，“我没有做到。”

程恩让安静了片刻，收紧了手臂。他把脸埋在谌意的颈窝里，瓮声瓮气地问：“谌意，这是你想要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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