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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谦耀和李回两个人轮流照顾了韦斯几天，韦斯叫李回去取他卧室柜子里的东西，路谦耀没进去看过，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值得韦斯这么挂牵，不过路谦耀有种不好的预感。李回拿来了两个相框，一个是韦斯站在在刑事学院前的照片，一个是他搂着长发女人的合影。

郭小凤的事审清楚了，马强跟她的丈夫共犯贩毒，因为利益分配不均跟郭小凤的事，马强把她丈夫乱刀砍死抛尸逃逸，人早就到了缅甸，他们已经追不到了。郭小凤没有参与杀人，制度贩毒的事没有证据，只有她持枪是事实，她因此得进去蹲一阵。马强不是第一次杀人，从他逃跑和留手枪给郭小凤，路谦耀明白他俩身上准背着其他事。

李回地问韦斯，“不能联系缅甸政府，让我们过去抓马强？”

路谦耀看着韦斯的单人照，他身着制服背着手，头仰的老高，站的比松树都直，路谦耀看回到眼前的他。韦斯躺在床上，脸色蜡黄，他叹着气，“外头的事咱们管不了。”他摆摆手，“你现在喊我去抓‘不杀生’，我也起不来了。”

李回眼泪快下来了，韦斯什么时候都没说过放弃的话，他永远冲在前头，把案子看得比命还要重。李回干着急着，路谦耀放下照片，他把韦斯扶起来，照顾他吃东西。

吃完饭韦斯躺了回去，他托队里一个老同志带路谦耀和李回一段时间，交代完他就呆呆地看着床头上的照片，不再说话了。路谦耀站在一边，他害怕极了，他怕韦斯就这么看着两张照片，撇下他们俩走了。路谦耀和李回一块走出病房，两个人身子那么宽，挤着出门也要肩并肩。李回抱怨当警察辛苦，内部人欺负人，对外部的罪犯，尸体找不到不能抓，人跑出境也不能抓。李回倒完苦水，像小时候那样问路谦耀怎么办，路谦耀没有说话，怔怔地迈着步子，两个人走着走着，李回突然理解了他。原来没人管的孩子走在路上是这么无助，漫漫长夜没人点灯引路，路谦耀就这么走到了这里来，和李回并肩同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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